很明显,较比于其它大部分希腊文新约抄本,这两版抄本是更为劣质的。但我们还需要回答两个问题:为什么这两版抄本与其它现存的抄本有如此大的差异?为什么这两版抄本中有如此多的修改痕迹?可能答案须要从它们的起源中寻找。这两件文献的起源都非常不可靠,这一现象有两种较为可能的解释。据一些学者推测,其中一版,或两版皆是由受罗马皇帝康斯坦丁(Constantine)命令的该撒利亚的优西比乌(Eusebius of Caesarea)制作而成的。他的目的是要重造一版新约圣经,以便罗马大公会(天主教)利用。这两版抄本都是从修道院中被发现的,这一事实也可作此推测的证据。
对于其中的大量错误和修订,另一个解释是,它们均属于西方氏抄本(一种包含大量原文之外的附加内容的手抄本)。意思是,西奈山抄本和梵蒂冈抄本的由来是如此:由最初的西方氏抄本,经过评判,在过程中,抄本的内容受到了影响,这样的评判过程所带来的是一种新的畸形抄本类型,称作亚历山太氏抄本。可以证明这个理论的证据更是多得数不胜数。一位德国的圣经评判者格里斯巴赫(Johann Griesbach)罗列出了九版典型的亚历山太氏抄本,它们的编号分别是:C, L, K, 1, 13, 33, 69, 106和118。梵蒂冈抄本并不在其中。格里斯巴赫在他1796年完稿的第二版希腊文新约圣经中,将梵蒂冈抄本的玛可福音,路加福音和约翰福音归结成了亚历山太氏文本类型。他却依然认为玛太福音的前半部分代表着西方氏抄本类型。换言之,在梵蒂冈抄本中,西方氏抄本的特点依然存在,有些地方因为评判的过程不彻底,还能看出西方氏抄本残留的痕迹。
在19世纪中,有少数圣经学者获得准许,得以亲手摸到这些抄本,其中有一位说过:“若想深究此两件变态抄本的起源,还须通过它们的内容来辨别。它们的内容暴露出了其文本曾被编造过的事实。人若持诚实心抄写,无论经过多少个世纪,都不可能滋生出如此样式的抄本。仅仅需要50年或100年的时间,它们就能在腐化的原稿之基础上,再次因内容差异而出现版本分枝,便立即变成崭新的,更加腐化的文本。如此,抄本Aleph[西奈山抄本],明显地深入了歧途,以至于步入到了比它的对手更加恶劣的境地。它的腐化程度已经远远超过了抄本B[梵蒂冈抄本],也是更加不可靠的。”
为什么中国信徒要坚持使用由这样两版抄本翻译出来的圣经呢?其中的无数错误和若干层的修订是非常明显的。不仅如此,西奈山抄本和梵蒂冈抄本也是与其它95%的新约抄本有大大的区别的。然而,绝大多数中国人却满足于一本从这两版抄本生出的,充斥着括号与遗漏经文的圣经。难道天主无力更好地保存他的话语么?我很赞同伯根所说过的话:“我完全无法相信天主保护他话语的应许已经完全失效,以至于在1800年之后,大部分四福音书的文本才被一个德国评判者从圣凯瑟琳女修道院的废纸堆中找到;并且人们必须靠着几版被人弃用了1500多年的抄本来重新修订天主的话,何况这几版抄本很可能是因为人们将它弃用闲置,才得以幸存至今的;而在它们被弃用的时候,也另有上百本有权威的抄本正在被人翻阅,并且它们将历来的权威传承给了由它们而生的抄本。”